昨晚(2019-4-18)回到闊別3週的家,還好還來得及看NBA勇士隊季後第三戰。看到勇士痛宰快艇,一洗上一場被大逆轉的奇恥大辱,總算消去我一肚子窩囊氣。
此次回台,主要是為我的新書《餐桌上的偽科學》在4月13做一場簽書演講會。演講開始前,出版社的蘇總編先介紹我給觀眾。她說,因為我為人低調,有許多“豐功偉業”不為人知,所以希望我在演講裡,能在這方面加點力度,吐露一二。
啊,豐功偉業!
這就讓我想起,每次回到台北家裡,就會看到的那面,掛在客廳裡的“匾額”。那應當算是,我鮮為人知的豐功偉業之一吧。
1983年我拿到博士學位,“衣錦還鄉,載譽歸國”,更難能可貴地受到中研院植物研究所周德源教授的邀請,到中研院演講。
演講的題目是《DNA定序技術》(DNA Sequencing Techniques)(請看上圖,攝於1983年)。在當年,這是一項才剛起步的技術,而我是經過一番掙扎和摸索,發展出許多不為人知的撇步,才得以用它完成博士論文。
在中研院,我除了給演講外,還在周教授的實驗室裡親自示範這項技術,將所有自創的撇步,看家本領,傾囊相授。
周教授為了感謝我,送了一個禮物,就是那面我稱之為“匾額”的玻璃框圖畫。 在它的背後寫著「林博士慶順惠存」、「惠我良多」、「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」、「陳慶三、周德源、陳瑞美、鄭志濤、張金宏 合贈」(請看下圖,攝於2019年)。
兩年多過後,我有邀請周教授來參加我的婚禮,而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。不過,後來我知道,他帶領的團隊用DNA定序技術完成了水稻基因圖譜,並且創立了一家從事DNA定序技術的公司(請看http://chs.ctust.edu.tw/files/16-1020-6403.php?Lang=zh-tw)。
這就是我對水稻基因圖譜無名的貢獻。今天把它說出來,只是希望能還原真相。至於它算不算是豐功偉業,唉!又有誰在乎呢。